陈千叠见状,也举起酒盏,笑道:“恭贺陆教主新婚。”
陆杨捏着酒盏的手一紧,沈云开的脸色也暗了些许。
“陈盟主,辛苦你不远千里前来参加我的婚宴。”陆杨直视着陈千叠的眼睛,说:“以后的日子还长,希望陈盟主记得,有些事,不该做就不要做,若引起了武林动荡,也不好平息。”
陈千叠也直视着他的眼睛,笑容很有深意:“在下自然知道,希望陆教主也不要忘记,不该信的人,不要信。”
俩人打了一圈哑谜。
待宾客们都吃饱喝足后,陆杨拉着沈云开,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小院子角落,俩人一人搬了个矮凳子,坐在墙边。
沈云开看了看四周,发现没人,便从怀里掏出一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礼单,再交到了陆杨手中:“这是山上孩子们随的。你做了红袖谷的姑爷之后,也要有些私房钱的。”
陆杨一展开这还带有温度的纸,大致扫了一圈,盯着那个飘逸狂野如杂草的字体,沉默了。
半晌后,他才别扭地开口:“你这个字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嫌我字烂?”沈二师弟怒极反笑:“进山前我没念过书,是你打小带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认,又握着我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教,你什么样我就什么样,五十步笑百步,你凭什么。”
陆杨安抚地摸摸他的头,把礼单塞进怀里,问他:“咱山上到底是怎么做的魔教,今天你必须给我讲清楚。”
沈云开牢牢地盯着地面,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,不敢看大人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