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何物?”李吉祥看向地上的麻袋。
那小道士抱着茶,慢悠悠地道:“这便是山下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为你写的带脂粉香味的信。”
小道士又从怀中摸出一包被锦帕包裹住的物件,展开后,举在师兄面前:“这是白姑娘的玉锁,凌姑娘的手帕,秦姑娘的耳环”
围坐在小院台阶上的几人,暗自咋舌,早知道士风流,没成想这般风流,在他们几个面前,居然还是有所收敛的。
其中最气的,当属裴宁一。他心想,娘的,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,老天爷也不可怜瞎家雀了,这桃花祸水怎么只往臭道士一个人的脑门上洒,多少分我一滴,也好啊。
中年道士数落完李吉祥后,目光一转,看向一边坐着看戏的这一大帮子人,视线停在李青身上,不动了。
末了,他慢悠悠地道:“是李云锦的儿子吧。”
李青心想,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看得出,点点头,问:“道长认得我娘?”
道士高深莫测地也点点头,道:“年轻时见过一面。”
然后被大徒儿毫不留情地戳穿;“何止,至今我师父的褥子底下还压着李阿姨的画像。”
中年人红了耳朵,立马对李吉祥吹胡子瞪眼:“逆徒!你今晚给为师倒立着睡觉。”
李吉祥一边躲他的拂尘攻击,一边满院子乱窜,甚是嚣张地喊:“是什么给了你信心,告诉你我今晚留宿?哈哈哈哈哈哈”
几个看戏的人都暗暗地想,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徒弟在座下,不得被气出病来。
其中几个还偷偷地瞥了一眼段七七,若是有她这样的徒弟,也是会被气出白头发的。
道人追了一会儿,停下来闭着眼睛叹气,充满了怨念:“唉,小孽障,为师是管不住你了,你跟你的朋友们走吧,等日后记得回来接管云别山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