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笑呵呵地一搁茶盏,道:“没有,我们这桌有人家里刚办了丧事,你瞧,那位披麻戴孝的便是了,当着这位的面,我们不好欢笑呀。”
李青横了他一眼,陆杨赶紧接过话茬:“是,这位是我家夫,替我去赶的丧事,唉,说起来是我不孝顺。”
那路人感受了一圈桌上的气氛,确实阴气重重,不像寻常缘由的沉默,便一拱手,道:“实在对不住,是在下打扰了。”便转身与友人吃茶去了。
这地方不好多待,况且茶已经喝尽了,大家不是喝饱了就是气饱了,都嚷嚷着要回高楼。
刚坐下没歇一会儿,就有人上赶着来敲门,又急又响,实在吵闹。
因为其他人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,就是坐在窗边看风景,再者倒立在角落里突然发愤图强练武,就是坐在轮椅上,亦或是两条最有用的胳膊齐齐挂在胸前,连方才吃毛豆都需要人喂一窝老弱病残,没办法,李吉祥只得去给人开门。
刚打开门,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影,就有一男子闯了进来,依稀能瞧见满脸惊慌,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尴尬。
这男子,便是前些日子才见过的‘阿哥’赵怀礼。
他身后跟了个静和公主,抱着一大包蜜饯,默默地走进来,顺带着把门关上了。
赵怀礼呆愣愣地站在客房的中间,眼中只有窗边呷茶赏景的林桥。
至于屋子内其他妖魔鬼怪,他一概当做没看见。
林桥看过来,两人目光交汇,一时间谁也没说出口。
整间屋子安静极了,好似真的刚经历过一场丧事。李吉祥打开门往外瞅了几眼,小声问赵荣荣:“你的护卫呢?”
“没带。”赵荣荣眨巴着纯洁无辜,但是在道士眼中异常犯二的大眼睛。
道士的表情变了又变,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赵家只有你们这两个孩子了,简直胡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