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一扭脸,瞧见李青坐在床边扯花瓣,模样活像个丈夫出轨的怨妇。
他不得不站出来做个撮合人的月老,敲敲桌子:“你担心,就跟他一起去嘛,自个儿不去,还祸害花。小宗主,你的勇气与胆量呢。”
李青抬头,饱含怨念地看了他一眼,继续扯花。
段七七听了一通劝告,依旧摩拳擦掌地站在窗户边,抓过道士刚放凉的茶就喝。
道士默默地又倒了一杯给自己,裴宁一站在他旁边,也作寡妇状看着那个杯盏。
这下好了,林桥默默在心中吐槽,这间屋子三个男人,两个是怨妇。
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推开窗子。
接着钻进来一个毫发无伤的陆杨,夜袭武林盟主,还能全身而退,李吉祥将他扫了一圈,终于放心地搁下茶盏。
扯花的也不扯了,默默吃醋的也不吃了,几个人都望向他。
段七七见他胳膊腿儿俱全,十分赏识地拍他的肩膀:“怎么样,陈千叠死了没有。”
“哪有那么美的事。”陆杨将木盒子往桌上一搁:“我拿了他的花。”
还是这位猛。其他人纷纷竖起大拇指。
“不过可以断定,是他一路派人追杀我们了。”陆杨抄起桌上一只茶盏,一入口,又被烫到了舌头。
他皱起眉,道:“在他身边见到了个戴面具的,在西域见过,是个熟人了。”
“这下好了,我们明天就被公开说是异类,与武林盟对着干,无论去哪都有人追杀,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啊,我最喜欢了。”李吉祥拍拍手,往地上铺好的被褥中一躺,算作是躺平任人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