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杨沉默了一会儿,问:“那山上的其他人呢?我被捡上山的时候,山上并没有别的人啊?老峰主呢?同门呢?”
“几十年前魔教之乱,当日的魔教教主被陈高唐宰了平民愤,万丈峰一时群龙无首,在一个夜里,你师父突然间疯了,把看到的所有人捆起来,吊在树上,被他用剑一个一个捅成筛子。”李吉祥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血淋淋的往事一朝披露。
陆杨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总是喝的烂醉,抱着块牌位哭得稀烂,终于明白一贯严厉的师父看他们兄弟两个练剑时,为何会笑容满面。
想来是借此回忆起他一生中唯一快乐的往事,勾起旧情,情难自抑,便露出一些难得的笑容。
陆杨突然道:“师祖你知道吗?师父把我们两个捡回来,就是要延续无相剑派的血脉呢。”
风禅又沉默了一会儿。
这么多年过来,他心里,已不像从前那样十分在意血脉的延续。他想,若是无相剑派就此断掉,也没什么要紧的,反正也有个叫孔雀什么山庄的,偷学了点他家的剑法,依着他师父老顽童的意思,这也算血脉的延续,只是不那么正统。
但他的小徒弟似乎很在意这件事,毕竟,他是第十七代单传,小阿南是第十八代,血脉岌岌可危,剑法将要失传。可能在小徒弟眼中,无相剑派是神圣的,必须要传下去。
也不晓得崇拜自家门派这份心,有没有一丝一毫分给过师父。风禅酸溜溜地想。
千言万语,只汇做一句话,风禅诚恳道:“看到无相剑派能有你这样的传人,师祖很欣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