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个麻烦,只能等来日带李青回万丈峰见父老乡亲,再找沈云开为他解蛊。
云开必定会先拿拿架子,摆一摆自己小舅子的谱,再为他治。
还要为人准备些新奇的小礼物,哄哄孩子,否则又要看他脸色。
一番思虑下来,这事儿算成了。
陆杨还没琢磨清细枝末节,就被李青不知从哪儿攒的力气,一把拉进床上,正好躺在他旁边。
这是多么大的一张大床,他们怎么翻来覆去都有空余。陆杨偷偷在心中琢磨,这张床是不是甚至可以塞下李青和他的十八房小妾。
李青的声音显得尤其虚无缥缈,好似下一刻就要咽了气儿:“阿杨真君子。”
“哪里?”
“我此刻这么虚弱,你都没有用强的,搞霸王硬上弓,可见是君子了。”
陆杨一阵无语。
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想法。一个人病到这般田地,痛苦万分了,另一个人脑子里居然还只想一些尤其龌龊的事,那这两个人还在一块儿干嘛,干脆散了拉倒。
陆杨琢磨过来后,幽幽开口:“你初见我那会儿,在百乐城,见我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难不成脑子里想的,也只有这种事?”
李青咳了两声,很不自然地道;“没有。我心里只盼着你快些痊愈,伤在你身,痛在我心呐。”
“哦?”陆杨挑眉:“那你头回见我,装成一副文弱君子的扮相。咱俩被人围在白城外,你只看着我挨打,却不上来帮我,就为了维护你自己那脆弱不堪的假面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