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杨撇撇嘴,他师父心慈,那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心不慈了。
“你下山这么久,还回不回去了?”
“必然要回。”
“嗯,回去好,回去给你师弟送请帖,欢迎来参加你的大婚,还可以收银子,哈哈。”
“胡说。”陆杨笑着呸他一声:“我跟云开是一家的,他给不给我银子都要请。老风,你怎么掉钱眼子里去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替你考虑嘛,剩下要取的那两朵花,都是有市无价,没前几个容易拿到手了,这下你怎么办,还靠李青?”
陆杨沉默了。
“你俩不也是一家的吗,你花他的钱,天经地义好不好,两口子过日子,哪里分得那么清楚,分得清的还叫两口子?”
这话有道理,但又哪里不太对。
等炖完药,再找了个碗把扳指泡里面,端着它回房。一路上无数双好奇的眼睛盯着陆杨看,他们大多都端着绫罗绸缎与珍奇珠宝,不知是否与宗主一时兴起下,要给小宗主夫人办的生辰礼有关。
路过段七七与林桥的房间,不是他有意偷听,只是这话太过炸耳,他一个不谨慎,就站在门口止住了脚步。
“好紧”
是裴宁一。
这声音中,夹杂着羞涩的情绪,实在奇怪。
陆杨端着药碗,手一抖,差点把瓷碗和玉扳指一同扔到地上。
接下来这句更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