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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放下药,喘得几乎要过世,掏出一块白净手帕擦了把汗,对青年道:“这两包是纸上的药,这一包是你口述的。药房掌柜的说从未见过桐香和七夜味混搭,你确定这样管用?”

青年瞧上去唯唯诺诺,面对他对药方的猜忌倒仿佛换了个人般,十分笃定道:“你下去煎了吧,定不会有错。”

李青甚至没来得及看一眼床上瘫着的陆杨,一溜烟跑下楼,寻小厨房煎药去了。

侠客看着李青的背影,啧啧称奇:“多么深厚感人的主仆情。确定他是书童?看你二人的装束打扮,我怎么觉得你倒像个伙夫。”

陆杨看着小侠客故意作出的、模仿男人姿势的动作,实在用力过猛,他看得牙疼:“其实,我是他保镖。”

“保镖?”侠客蹲下来戳了戳陆杨的胳膊,满脸疑惑。

“就是镖师。”

“那你实在很敬业,都快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,”青年接茬,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,倒了两颗药丸出来,给陆杨喂下,回头对小侠客:“四九,你先出去。”

叫做四九的小侠客梗着脖子道:“你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?我也是你的保镖。”

青年无奈地说:“给他换药,你也要看吗?”

话音刚落,四九便跑没影了,临走前不忘留下一句:“我去监督小白脸炖药!”

等到房内彻底安静下来,青年还不忘将门窗关好,两人四目相对,青年率先开口:“不管你是什么人,要做什么,我作为你的大夫,还是要劝一句,珍惜自己的身子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