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杨被突然袭来的一掌击飞出去起码三丈,躺在地上差点翻不起身,不光剑脱了手,就连手上一直戴着的扳指也飞得不知去向。
他刚想坐起来,就被人一刀捅穿了腹部,那里的旧伤还未痊愈,被这么一刺,连肉带血地,痛的人眼前发昏。
他痛晕过去前,突然有些后悔,应该把风禅说的话听进去。
林中一时安静极了。
有个黑衣人一面吃解毒丸,一面上前踢了踢瘫着的陆杨,冷冷地问同伴:“是不是死了。”
另一人也走上前来,使劲踩了踩陆杨的胸口,又凑过去探人的鼻息,回:“晕过去罢了,再补一刀。”
突然,一声人濒死痛苦时才会发出的哀嚎,传进两人耳中。
不被所有人注意到的白衣男子,竟远远走了过来,随手提起一个人,掐着他的脖颈,极其轻松、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,将人脸掐得青紫,面上云淡风轻地,再随手把瞳孔涣散的尸首一丢。
李青面上依然表露着天真无邪,那身欺霜赛雪的白色衣裳也没有沾染分毫血迹,他连件武器都不用拿,短短一会儿,就一个一个地,用不同手法折磨死了四个人。
他的声音依然悦耳:“方才哪只手捅的阿杨?”
李青一掌拍在那使刀的人胸口处,又轻描淡写地捏着人的脖子,看似弱不禁风的小身板,竟有着极其深厚难以想象的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