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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和宜哪里也没去,就坐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流水。
一盏盏小灯顺水漂流而下,打着旋向更远的地方浮游。
即使微小,却承载着那么多人的向往。即使前路未知,还要穿越这漫长的寂寥与黑暗。
他已经关闭了手机,但不知为何,身后的人还是能准确地找到他。
一盏同款小灯被用草绳拴着、吊到沈和宜眼前,还故意晃了晃。
沈和宜伸出手指,碰了下被烛火烧得温暖的外壳。
外界刮起舆论风暴,当事人的两位居然在树林里,共同欣赏一盏明灯。
“送你一张通往未来的门票,过期不候——想写点什么?”
沈和宜苦笑下,木然摇摇头。
曾经他也年轻,对未来有无数美好的念想,但只有死过一次,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,也知道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。
“你没有愿望?”陆嘉年还不想放弃,连彩色记号笔都递了过来,“祈愿而已,图个吉利也好。”
“我最大的愿望……是能和你站在同一片舞台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曾经。”沈和宜说得很慢,和旁边轻缓的流水共鸣,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