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木古郎考虑了一下,朝身后的侍卫说了一句元胡话,侍卫点点头,引着人朝里头走去。
等小冯公公走远了,阿木古郎手一歪,那碗李云谏咬着牙生剜心口肉才放好的血,全被撒在了地上,一滴不剩。
等小冯公公从元胡城里出来了,李云谏不顾自己胸口的伤,直接迎了上去。
“见到师兄了吗?他现在如何?他身体可有好转?他……他还记得朕吗?”
小冯公公点点头,双手呈了一张纸条给李云谏,又仔细的说了一下他去看陆季棠的情形。
“奴才见到皇后娘娘时,娘娘刚服下药,正要休息,见到奴才,就给了奴才这张纸条,其他的话没说……”
他没敢告诉李云谏,陆季棠情况看上去十分不好,虽然醒着,能自己喝药,可眼却闭得紧紧的,对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,他带回来的纸条,也是那个元胡人给的,只在那个小布包里随手抽了一张给他。
李云谏还没展开纸条就知道这是他写给陆季棠的“保证书”。
他缓缓展开,纸条被血浸过,但不妨碍看清上头的字。
“师兄喜欢我。”
仿佛看到陆季棠坏心眼骗他写下纸条的样子,李云谏牵起嘴角笑了笑,这一笑扯到了胸口的伤,疼的他脸瞬间白了几个度,身子前后晃了晃。
小冯公公赶紧把人扶住,又开始哭,“皇上,皇上,明儿用奴才的血吧!奴才虽然下贱,但奴才的血也是热的啊!”
李云谏摇头拒绝:“朕还不至于放点血就倒下,师兄的药引子,必须得用朕的血才行。”
接下来几天,李云谏每日都要剜一碗自己的心头血喊小冯子送去,小冯子每天都会带一张纸条回来,这些纸条是他现在用来活命的稻草,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思念陆季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