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周保庸同韩直一起走了进来,李云谏先是关心了一下添宝:“先生,太子现下情绪如何?”
提起添宝,周保庸欲言又止。
李云谏抬手示意:“先生尽管说。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太子殿下这几日总提起遥川,每日睁眼睡前总要问一遍爹爹何时回来。”
爹爹何时回来?
李云谏也想问问陆季棠,他何时愿意回来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,把信递到周保庸手里,“朕差人去师兄浒州的住处找到了几样东西,其中就有这封韩师兄写的回信。”
话是对韩直说的,李云谏眼却一直盯着周保庸的神情。
“朕居然不知,师兄是陵州知县陆家的余孽。”
韩直没太大的表情,早在陆季棠央他查陆岁同一案时,他便猜到了事情始末。
但他还是因为李云谏的话皱了皱眉头,他不认同李云谏口中“余孽”一词,犯下罪行的是陆家不错,但当年陆季棠尚在襁褓中,哪来的“孽”一说?
周保庸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皇上,臣有罪!”
李云谏以为周保庸说的是他私自将陆季棠救下一事,却没想到他下一句就是一道晴天霹雳,直直劈到李云谏脑门上来。
“臣不该因一念之差,私自留下陆家孽种!结果却害了先皇!”
“什么叫,害了先皇。”李云谏说着,茫然的看了周保庸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