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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季棠死死咬住牙根,无力反抗,被迫承欢。

李云岱确实是碰他了,但陆季棠怎么敢反抗,那时他刚到梅城,李云岱还不信任他。

李云谏要他去梅城,他就是死在梅城也是有可能的。

现在他活着回来了,怎么李云谏却嫌他脏呢?
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陆季棠终于被放开,他扶着墙趴坐在地上,尽力拽着自己的长袍遮掩身体。

李云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。

“真脏。”

趴在地上的人浑身哆嗦了一下。

陆季棠知道自己脏,他被李云岱压在床上亵玩的时候就已经脏了,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话从李云谏嘴里说出来会让人这么疼。

就好像自己最不堪的东西,成了李云谏伤害他的把柄,一次又一次的挑开他的旧伤疤。

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。

沅安元年夏末,李云谏登基这天,陆季棠被发配浒州,归入罪吏营,靠着双腿走了三个月才走到浒州。

这一路上越往北走越冷,罪吏里有些身子弱的女子,甚至都没能走到浒州,就死在了路上。

剩下的人走到浒州,也已经去了半条命。

陆季棠刚到浒州,就生了一场大病,险些没抗住,还留下了肺疾,等硬生生自己熬好了,又开始做些洗衣淘水的活,冬日里寒风一吹,就生了冻疮。

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陆季棠收到了建元寄来的第一封信。

信是韩直寄来的,上头写了自他走后的一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