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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机未到,”周保庸摇摇头,“黎王殿下此时昏迷不醒,需等殿下醒来再做决策。”

自那天起李云谏一直昏睡到现在,太医看过都说没有什么大碍,看上去倒像是得了癔症。

他时常梦呓,一会儿是他的父皇,一会儿是他的皇兄,但大部分时间是他的师兄。

“殿下虽能承继大统,但说到底年纪尚小,又接二连三遭受打击,不知有什么办法能让殿下祛除心病,国不可一日无君啊!”

新上任的左丞游方京刚这么说完,结果当晚李云谏就醒了。

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文武大臣,先是把李云晔身死的消息散布了出去,又临时任命了几个武官,发誓要亲手将李云岱斩于刀下。

游方京适时提出建议:“殿下,罪民陆季棠已经叛逃至梅城,臣以为,皇上的死同他难逃干系,不若将其一同追杀。”

周保庸立马站出来反驳:“皇上出事时,遥川一直在帝师府房中悬梁苦读,我同一众学生都可作证,不知道游大人是怎么会有这种判断的?”

游方京还想再说什么,被李云谏一个眼神吓了回去。

他这才想起来,同僚提醒过他,万万不要在黎王殿下面前提到陆季棠。

李云谏大病一场,远在梅城的陆季棠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刚到阴雨连绵的梅城,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几天,后来又因为天气过于潮湿,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。

李云岱摇着折扇吐槽他:“你看看你娇气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折腾你了呢。”

想到这里,他“唰”的一收扇子,看着园子里的景,幽幽道:“不过,你爬了我的床这件事,估计李云谏这会儿已经知道了,你看,我替你气一气他,你是不是该谢谢我。”

陆季棠忍住想去挠胳膊的劲儿,目光随着李云岱飘到池子里的胖鲤鱼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