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前,周保庸突然来找他,要他穿好衣裳随他进宫一趟,但是两个人没叫小厮套车,也没走宫门,陆季棠那时已经猜到了,皇上这次秘密召见他要做什么。
前头的周保庸停下来,指着前头的门,对陆季棠说道:“皇上在里头等你,我就不陪你进去了。”
陆季棠点点头,在周保庸转身要走时,又喊住了他。
“先生。”
周保庸停下脚步。
“先生,学生斗胆,请求先生此后将学生的遗物烧个干净。”
省的李云谏看见什么东西,睹物思人,他最喜欢干这些事,今天走时,还顺走了一只他的毛笔。
说完,陆季棠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门。
他多聪明,知道皇上已经发现了他跟李云谏的事,也知道皇上已经容不下他了,但他还是来了。
李云晔在冷宫中摆了一桌子宴,就等陆季棠来,好似要替他践行,亲自送他上路。
陆季棠见过礼,被李云晔招呼着坐下。
“遥川,还有半月就科举了,温习的如何了?”
陆季棠权当皇上就是来问他科举的事,面不改色的回道:“回皇上,温习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好!”李云晔抚掌称赞,“遥川可不要给朕丢脸,一定要一举夺魁!”
说着,他亲自给陆季棠斟了一杯酒,又给自己倒满。
“遥川,朕祝你一帆风顺,平步青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