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季棠被李云晔扶起来,就听见后者深深叹了一口气:
“遥川,虽万般无奈,但这遭你肯定是要走一趟了,前几日从苏太医那听闻,父皇怕是时日无多了,他这次不是要收个人自己用,而是逼我们去做个争夺。”
虽然李云晔自小被立为太子,可性格和善又平易近人,在皇上看来,难继大统,更别说近些年滕王隐隐约约有盖过太子的势头。
年迈的皇帝也在犹豫,该将皇位传给谁,长辞之前,便由着皇子们自己争斗,谁心更狠,谁便得天下。
“殿下,滕王向誉王殿下身边插人一事,希望您不要管了,自让他插人便可,我们能查到这件事,皇上一定比我们早知道,我自有办法,您只跟褚大人说一声,濯锋殿最后出来的,一定会是他。”
陆季棠说完,又深深俯身行了一礼。
“殿下,遥川还有最后一事。”
见他如此郑重,李云晔也正色起来:“遥川尽管说。”
“此事万不可告知黎王殿下,且……黎王殿下虽跳脱,但性格纯良,以后也仰仗太子殿下多包容。”
“这是自然,我同云谏是亲兄弟,自会护他周全。”
李云晔点头应了,便把人放回去,又召了褚皎玉来。
褚皎玉来时还同陆季棠打了个照面,陆季棠笑着朝人行礼,不禁让他多瞧了几眼。
都快要没命了,这人怎么还笑得出来的,褚皎玉摇了摇头,转身进屋。
这头陆季棠还没出大门,就看见外头李云谏在门口来来回回转圈,像只被困在外头的豹子,一瞧见陆季棠出来了,想要往里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