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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大早,陆季棠去园子里遛弯的时候,就听说了这件事。

各职官员外加后宫都在议论纷纷,受冲击最大的,还是原本年馈的主持者,娴妃。

这件事从每日的晨昏定省上陆季棠就能看出来,娴妃明显不如往日里有气势了,而且她身后的容妃总是拿白眼球对着自己。

陆季棠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毕竟年馈是在皇上和各大臣面前长眼的机会,就算不是娴妃来做,也合该是其他宫里头的嫔妃去主持。

万万没想到今年被他截了胡,而且他也是个门外汉,自小学的礼仪识学都是在外对男子的一套,哪里懂什么后宫之礼。

陆季棠考虑了一会儿,谨慎开口:“虽说今年的年馈由我来主持,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得拜托娴妃和大家一起帮忙。”

话刚说完,本来淡定自持的娴妃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,自知说错了话的陆季棠立马闭上了嘴。

从杜梨宫出来,容妃狠狠的绞着手里的帕子,恨不得手里头拿的就是陆季棠的脑袋。

“游姐姐,你说今年的年馈由他主持也就罢了,今天一早宫里宫外都传遍了,谁不知道这件事?他还要当着各位姐妹的面拿出来再说一遍,还要我们都去帮忙,简直就是假情假意!”

娴妃垂下眼帘,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扶摇,“他位尊皇后,我们敬重他就行了,没必要闹得太难看,对你对我都不好。”

她不说还好,一说起这事容妃又是一肚子气。

“他也知道自己位尊皇后,这几天天天霸着皇上算什么?难道他不该劝皇上雨露均沾吗?”

作为皇后,善妒是大忌,皇上天天长在杜梨宫,也没见陆季棠劝说几句,权当她们这些其他宫里的都是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