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喜子很是为难:“可是皇后娘娘,这都是皇上吩咐的,说……说是礼不可废,以后晨昏定省,都要给您过来请个安呢。”
陆季棠沉默,当一天猴还不够,以后还要天天当。
他叹了口气,招了招手,“让她们过来吧。”总要见一见的,他也想瞧瞧,宫里头怎么就生不出个皇子来呢。
冬雪压在梅树枝头,好似开了一树的白花,一只嫩生生的手突然拍了下树枝,枝雪扑梭着落了满地。
“妹妹,注意言行。”
“游姐姐,我实在气不过,你已经封妃,再差一步就到后位,凭什么让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抢了去,还是个男人!还说给皇上生了个太子,这话皇上居然都信,怕不是被鬼迷了心窍?”
站在树旁的两个人,一个娴妃,一个容妃,是最早进宫,资历最老的一批嫔妃。
听到容妃这么说,娴妃轻轻呵斥出声:“妹妹!隔墙有耳,你也不是刚进宫了,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心里要清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容妃心有不甘,还想再说些什么,被娴妃一个眼神按了下去。
“你我现在这个位置,也万万不是靠皇上宠爱才得到的。”
皇上心里头有人,娴妃心里清楚的很,至于是不是这个陆季棠,她不得而知。
但是等她真的见到陆季棠时,她又觉得,让李云谏惦记了三年的人,让李云谏心甘情愿认个野种回来的人,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。
陆季棠的嘴唇带着病态的白,瘦削的脸上棱角并不明显,生出一种女气来,一双丹凤眼古井无波,在见到她们时甚至还带些窘迫。
“坐……坐吧……”
陆季棠不甚自在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,干咳了一声,又说道。
“喝、喝水。”
小喜子伺候上茶水来。
“那个……吃东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