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樾垂眸，心软了一瞬，但再次望向他时，面若冰霜，那双漂亮的眸子冰冷一片。

“你知道他是重生的。”

轻飘飘的话语，却让顾闻身体一僵，但慕樾后面的话却让他差点陷入癫狂。

“以你的精神力怎么可能重构一个小世界。”慕樾似在自言自语，“只要篡改宿嘉泽一个人的记忆，再稍微透露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，不就会让宿嘉泽以为自己产生重生的错觉。”

慕樾没多说一句，顾闻惨白的脸色就要更差一分。他死死盯着慕樾，眼中的瞳孔第一次让人感到绝望。

他踉跄一步，挺拔笔直的身体差点摔倒。

有一点他很清楚，慕樾只要开口，那么基本上就说明慕樾已经认定了这件事，他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。

是他太自以为是了，区区残破的精神体又如何比得上本体呢！

他讥笑出声，不知道是笑自己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其他，问出了压在心底一直让他摇摆不定的困惑，“你后悔把精神力给我吗？”

他不用听都可以揣测到答案，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结果宣布来临。

“我唯一后悔的事就只有没在最开始的时候，阻止宿嘉泽对精神力的毁灭。”

慕樾陈述着他所知道的事实，“宿嘉泽对你的伤害我无法代替他请求你原谅，但我说过你们本就是一体，自相残杀最后只会两败俱伤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
顾闻心中刚燃起的希望就被慕樾一盆冷水泼下来，他眼中的闪烁的光芒彻底熄灭。

“你以为对我伤害最深的是宿嘉泽本人吗？”顾闻对着他嘲讽一笑：“你错了，罪魁祸首应该是你才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