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涸太久了, 需要用水擦洗。

想到刚刚孟晚陶手往回缩的样子,宫珏眉心微微动了动——她会怕他。

这个认知,让他刚刚被抚平的躁动和戾气再次翻涌起来。

再加上承誉伯府的不爽,宫珏整个人都像是被阴翳包裹, 就在他快要压不住暴戾染上眉宇时——

“先把手洗了再吃,”孟晚陶一向温婉的嗓音,此时带着点低沉,却像是冬日清泉,把他从暴戾中唤醒,宫珏只听到她又道:“还是得看看伤哪了,小瓷,去拿创伤药来……”

小瓷应了一声就跑去屋里找药了。

宫珏怔了好一会儿,等回过神时,孟晚陶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蛋糕,正低着头,握着他的手,查看他手上的伤。

宫珏:“……”

他眼睫轻轻眨了眨,视线再次落到她握着自己手的手上。

没看错。

她确实在握他的手。

莫说这种伤,就是刀伤箭伤,宫珏都从未在意过。

他刚想说一点皮外伤,不妨事,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,就静静看着她拧着眉头查看自己受伤的伤口。

孟晚陶盯着看了会儿,眉头越拧越紧。

她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,而且宫珏手上的伤口实在容易分辨,明显就是什么瓷器碎在手心外力下伤的。

越看孟晚陶脸色越难看。

这是摔在这瓷器上,瓷器碎了扎的?

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摔倒,有人打他,欺负他?

想到刚刚他进院子里时,脸上明显的阴郁,孟晚陶十分肯定,定然是有人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