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 又珍惜地摸了好一会儿。

难以言喻的欢喜, 让灯光下他冷漠的眉眼越来越温和, 连嘴角的弧度都像酿了一壶甜酒。

他又看了会儿, 突然有点好奇,便把脸凑过去,在兔毛上蹭了蹭。

非常软, 非常舒服, 宫珏不自觉轻笑出声。

门外,吹着冷风,反思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李渠,听到这声笑, 原本就有些自我怀疑的表情,更加迷茫。

他听错了?

还是说今天,他被下蛊了?

只可惜,出了穿堂的冷风,没人给他回答。

书房里,宫珏贴着斗篷上的兔毛毛玩了会儿,直接站起来披在身上试了试。

长度刚刚好,他披上后下摆直接打在小腿的位置,既保暖又不影响行动,也够大,可以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,包裹起来后,特别暖和——虽然他并不怕冷。

唯一遗憾的是。

书房里没镜子,他看不到自己披上斗篷的样子——他几乎不照镜子。

这个时辰,让李渠去寻了镜子回来,也要费些时辰,宫珏眉心微微蹙起。

他有点等不及。

沉思片刻,他抬脚出了书房。

院子里,李渠还在吹着冷风反思今天的一举一动,见主子出来,他忙要问主子有何吩咐,一抬头视线便落在了主子身上披着的斗篷上。

微怔的间隙,就听到主子淡淡的嗓音道:“我出去走走,不用跟着。”

李渠:“……是。”

今晚月色极好,虽然是缺月,但月色清明,映着一片银色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