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毕竟是别人家,他们也不熟,她不过是因为意外来赔礼道歉的,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。

就在她要说明来意时,蓦然觉得身后的视线有点奇怪,她偏头就看到了她身后不远处的李渠。

但李渠并没有看她,而是在看廊下的少年。

嗯?

孟晚陶觉得眼前这个情形眼熟极了。

这守卫怕不是监视少年的罢?

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片刻,孟晚陶就更确定了,肯定是的!

就跟孟晚陶似的,移到了庄子上,但要被人盯着,根本没有自由可言不说,还受尽欺辱。

但孟晚陶也不过是被婆子丫鬟盯着,这少年竟然被这样一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守卫监视着,想来他的日子,肯定比当初的孟晚陶还要不好过。

好歹,她身边也有小瓷这么个小丫鬟,又能觑得机会跑出去通信。

这少年,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这就罢了,又被这么严格监视,真真是比她还不如。

再看他还是这样单薄的身量,苍白的面色,孟晚陶不禁有些同情。

宫珏见她眼神闪烁,视线还在他和李渠身上流转,冷漠的眸子里升起一股危险的寒意。

他偏头,把小炉子上的水壶拎下来,这才又看向孟晚陶。

虽没开口,孟晚陶还是懂了他这个眼神的意思,忙自我介绍:

“我是孟晚陶,隔壁庄子的主人,”她说着指了指庄子的方向,又把刚刚跟李渠说的话重复了一遍:“昨天收花生的时候没太注意,不小心把你们庄子的花生给收了,今儿才知道,特意带了足量的花生赔礼道歉。”

话落,她脑子飞快转了下,然后跑到门口把东西都搬进来。

小瓷她们不准进来,孟晚陶一个人来来回回搬了三趟。

“这个……”她指着地上的花生:“这算了算,这大概是你们那块地双倍的产量,原就是我们的错,多补偿些是应该的,你……不介意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