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准备放下碗时,忽地有一股劲朝他手中的药碗袭来,他猝不及防,勉强双手抓住药碗,却还是洒了很多汤药出去。
碗里剩的就一口了。
阿星抬头,就见皇帝陛下洋洋得意,接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干净。
真是的……堂堂大虞天子,简直跟个熊孩子一样。
阿星淡淡道:“有劳高公公,去取碗热的来。”
高有德把拂尘一挥:“老奴领命。”
李熹还想把人呵斥回来,对上阿星那双眼睛,又颓丧地坐了回去。
阿星非得逼他喝药,他再怎么耍赖也没用。
“陛下,只是一碗药而已,喝完了,苦味一会儿就过去了。”阿星叹息道,“虽然陛下的病已经痊愈,但还是得再多服几剂药的。若是病情反复起来,恐怕又得喝上半个月的药呢。”
李熹闷闷的没搭话。
高有德端了碗热的药上来,阿星一勺一勺喂,安抚这只炸了毛的病猫。
病猫皇帝这回倒也不闹了,乖乖喝完药,屏退左右。
李熹气冲冲地含着蜜饯,忽然道:“你怎么不穿白衣了?”
阿星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色圆领袍。
那个人以前爱穿白的,那是最低廉的颜色,而京中有些地位的人家都爱穿深色。
越是深的颜色,越是昂贵,要用染料一遍又一遍地染,富贵之家都爱用浓重华丽的颜色来彰显自己身份地位。普通老百姓就只能穿点浅色,甚至白色。
他却就爱穿这种看着苦兮兮的白,除了该穿官服的时候,他基本都是穿那么一身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