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是跟随魏王……”
“姐姐!魏王是谋反!谋反!”韦巧儿头一次大声吼了出来,“谋反是什么罪?即便他是皇室子弟,可能从轻发落,不至于牵连府上之人,他也难逃一死!他要是死了,你也跟着他去死吗!”
她忽然间便有了同薛观音对视的勇气,抬头直直看着薛观音道:“那么多年了,他管过我们吗?他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,你为了什么要把自己搭进去!”
薛观音阖上双目,半晌才道:“巧儿,魏王不会谋反的。”
韦巧儿哽咽了一下,道:“姐姐,你相信他不会,可证据就在他书房,他已经也已经被抓了起来。你自己都知道他会被定罪,都要把薛家信物给我了!”
“巧儿,朝堂上的斗争,不是那么简单的。我更相信殿下为人,相信殿下与陛下之间的兄弟情谊,相信当年铁骨铮铮的靖平武侯……教出来的学生,不可能是谋逆之徒。”
薛观音思绪已经开始有些混乱,也没有了什么逻辑,只是每一句都在说着魏王的好:“殿下在战场上向来都是身先士卒,第一个冲在前面的……他在府里收养了那么多的孩子,让人好好教导他们……”
韦巧儿怔怔看了她许久,忽地咬了咬牙,走到自己妆台前翻找起来。
“巧儿?”薛观音道。
韦巧儿没有答话,自顾自地翻找着,终于从抽屉深处拿出来一个小木盒子。
“姐姐……”韦巧儿从那个盒子里取出一片看着像药材的东西,“姐姐,我能出府去。”
这东西薛观音不会知道是什么,整个大虞恐怕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这是什么。这是当初吴献给她的雪鹿麝,害薛观音肌体损伤多年的雪鹿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