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听不懂,如今才恍然明白,哥哥这些年,一直都在追求开心,然而他真正开心的时光,却是屈指可数。
所谓的开心,就像是漆黑厚重的茧里偶然射进的一道光,还没?来得及看清光芒的样子,它就被密不透风的黑暗吞噬了。
“哥。”修翎喃喃道:“只要?你睁开眼,就能看到光了。”
修丞三天后醒了过?来,除了身体疲乏外,意识很清醒,修家?父母旁敲侧击了一番,发?现?他谈吐正常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那天修父去见荀盛,看得出荀盛是想缓和两家?关系的,他特意把荀意带在身边,让儿子在一边茶插科打诨,缓和气氛。
有荀意在旁边,修父不好把精神控制这种词直说出来,不过?稍一暗示,荀盛就懂了。半个月不见,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,脸色青白,眉宇间沉郁一片,似是自嘲,又似是讽刺地说:“伯父放心,我还没?有无耻到那种地步。”
说完,神色不虞地站起身,拉着荀意走了。
这件事?大家?都没?跟修丞说,修丞醒来后心情不错,胃口出奇地好,修翎每天的工作就是去街上寻觅各种美食,再打包给修丞带回去。
过?了几天,荀惺在大家?的期待中平安降生,修丞身体透支地厉害,又昏睡了半个月才醒。
等到出院,荀惺都满月了。小家?伙长得竟然有几分像修翎,修翎乐不可支,每天晚上都要?看看自己?这个小外甥才能入睡。
出院那天顾铮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架家?庭式飞行?器,停在外面等着,飞行?器正好坐满一家?子人,修母抱着荀惺坐在躺椅上,由衷道:“小铮,这些天你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