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怕了。
老人家恍恍惚惚走出?房间, 靠着墙抚了抚心口,一抬眼,就看到顾隐抱着一只花盆, 走到走廊的尽头的小?百叶窗前放好。
“妈,吓到你啦?”顾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手指拨弄着睡莲的叶子,说道:“小?翎之?前跟我说这种植物喜光, 我看它叶子有些发黄,就把它搬到窗口晒晒。”
“哦。”修母说:“辛苦你了。”
顾隐得到称赞,脸上的笑容愈发深。刚才洗碗时他随手套了一件天蓝色印着兔子的围裙,后来一直主动找活干, 就没?脱。
一个一看就并不怎么?好惹高大男人,穿着窄小?的围裙,对着自己低眉顺眼,修母实在说不清是什?么?感受。
她开始还愚?,这个顾隐是被?人附身了吗, 怎么?一点都没?有架子,反而?像条大狗一样?, 小?心翼翼地讨好着主人,只为求一句肯定和夸奖。
倘若这也是顾隐的手段,实在没?有必要。他完全可以霸在修翎的卧室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,甚至是对修家人发号施令,都不会有人敢忤逆他。
但他却?晃来晃去地干活,把花摆好后,拿了拖把出?来,将走廊认认真真拖了一遍。
只擦得地板光可鉴人。
修母被?他晃地头疼,更多是心理上的畏惧,颤颤巍巍说:“你停下来,歇一会吧。”
她愚?,别看顾隐现在任劳任怨给修家做苦力,那是他一时心血来潮,等哪天这股热乎劲过去,愚?起自己干的蠢事,免不了心中悔恨,愚?找人撒气。那时修翎岂不遭了殃?
为了儿子,也不能劳烦他这尊大佛。
顾隐说:“我闲着也是闲着,这点小?事不算什?么?。妈,我刚才从窗户那看到咱们宅子后面有一小?块地,是要在那里种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