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母捂着嘴,又惊又惧:“他说,他说……”
“他说想见见你们。”修翎狼狈地转过头,低声对父母说。
“这个……”修母急促地说:“怎么突然就要见我们?他见我们有什么事?大家又不是很熟。我们……老公,你说句话,这,这可怎么办?”
修父皱着眉,手指用力按了按太阳穴,沉吟道:“他现在是小翎的伴侣,早晚都得见。夫人,你去换件衣服,顺便帮我把那套宝蓝色的西装拿出来。”
这就是要见了。修母应着,心中依旧战战兢兢:“这个顾隐,他到底想干什么啊?老公,我还是有点害怕,一想到他我就全身冒冷汗。”
修翎想跟母亲说顾隐其实没传闻中那么可怕,可此时又不是说这种话的时机,忍了忍便没有说出口。
修母忧心忡忡地上了楼,不多久换了身衣服出来,把手上的西装递给自己的丈夫,挣扎着说:“要不我还是不见了吧,就说我病了,不便见客。”
“夫人。”修父握紧妻子的手,试图让妻子放松下来:“总归有这么一天,躲着也不是办法,你要是实在不安,就暂且别回话,咱们听听顾隐怎么说。快快坐下吧。”
修母胆子小,家里的大事小事向来都是听丈夫的,丈夫这番话给她吃了个定心丸,她点了点头,十分局促地坐在椅子上。
顾隐不知道修家父母那边的情况,他见修翎一直沉默着,以为他为难,叹了口气:“如果伯父伯母不方便,就算了吧。”
修母在另一端听到这句话,心中猛地松了口气,仿佛得到特赦一般站起来,喃喃道:“算了就算了,我们确实不方便,告诉顾隐下次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