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睁大眼对着他。
“那年你十四岁,临大的高材生,给高中生开讲座。”殷未握住沈琢手,缓缓将光滑圆润的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,“昏昏欲睡的草包,其实认真听了课。读历史,也不全因为某人的鼓动。有的人站在那就是光,自然而然就会让人想追逐。”
沈琢的手在殷未掌心颤抖。
他深呼吸一次,摸向丝绒盒子里另一枚戒指,套在殷未手指上。
“是的。你是我的光,我一直知道光在哪。”
殷未眼睛瞬间就红了,站在礼坛一旁的殷父殷母也揉着眼圈,自家小子何德何能让人家这么掏心掏肺啊。
殷母抱着一束自己种植、修剪的鲜花,低声对丈夫说:“要不,以后沈家那孩子过世,让未未给他守几年寡?”
老殷头被感动得头脑发昏,点了点头,转瞬又摇头,“我家儿子,怎么能守寡……那个词怎么说来着,鳏夫!守寡不行!做几年鳏夫,可以!”
争这个干什么,殷妈妈脸一红,拿花束挡了脸。
从影视城找来扮牧师的演员清了清嗓子,问:“殷未先生,请问你愿意沈琢先生成为你的丈夫,与他一心一意坦诚相对,无论健康病痛贵贱贫富,不离不弃终此一生吗?”
由于不是合法的婚姻,牧师没有说成为“合法丈夫”。
殷未郑重回答:“我愿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