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好,就是头发少……殷未绷不住笑,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方老师还有多少头发。
回临大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,期间沈灼没了来时的轻快,正襟危坐瞑目养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沈琢则目光茫然地对着窗外,景色飞速被抛在身后,他始终神情不变抿着唇沉默。只有殷未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唐教授聊天。
“这次考古清场的时候找了多少农民工啊?”殷未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沈拙,问,“一天工资能给他们开多少啊?”
唐教授纳罕地看着殷未:“哪有农民工啊。这次项目等级非常高,不是我们邀请,闲杂人等不能靠近。除了开挖掘机铲树的,哪还有什么农民工。”
没有吗?
沈拙大概率是不会开挖掘机的。他说的话果然不能全信,但他又是怎么进来的呢?总不会是殷未昨晚出现幻觉了。
殷未在想这头,就没接唐教授的话,有一句没一句地听见他说什么这地方风水不错,可惜被私人承包了……好在附近的桑树园的老板好说话又大方,要不然征地伐树的赔偿没谈妥开不了工,这些文物今天可到不了国家博物局……
回到临大又快天黑了。
沈茁不知道从哪得的消息,早就在校门口等着,殷未一下车就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脸。
“什么好玩的地方啊,带他们去不带我?”
唐教授知道殷未家里这档子事,虽说不至于当面批评,也不太看得过去,说要回家看看女婿到了没,先走了。
没外人,沈茁越发不顾忌了,嚷着:“算日子该到我家了,我妈还等我们回家吃饭呢。”
按规矩是这样,但……殷未看向沈琢,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,状态很不好,刚才下车的时候走不稳甚至磕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