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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未喉头哽了哽,“我这就过来。”

“谁准你过来了,周日在家里享受新欢岂不快活?”电话那头酸得呛人。

殷未回到临大,刚进门,就看见沈灼和沈母坐在桌边打绳结,见殷未进来,沈灼下意识想起身,迟疑片刻坐回原位,把手里的红绳一摔,“晚上不是要家宴?怎么跑客人家里来?”

殷未看他这样就想笑,扯了个圆凳围坐在桌边,捡起他刚才拿的那段红绳,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,“我还以为这是您从哪求的呢,原来陛下还有这样的巧手。”

沈母打扫卫生的工作被沈茁辞了,她每天除了跳广场舞闲得无聊,在家里打络子。沈灼就跟着学了编绳结的手艺,昨天时机正好,于是做了两条手链。

好好的心情,转头就被横插一脚的家伙给破坏了。一番心意,还要被揶揄。

一代霸主沦落至此,陛下气得不行。

“您就不该告诉他我在这,专程过来说风凉话,可恶。”沈灼向沈母道。

殷未听着他的语气,不像抱怨,倒像是撒娇。

没妈的孩子,可怜见的。

“陛下啊,我又不傻,电话是阿姨接的,你不在这还能在哪?”殷未笑得眉眼弯弯,“陛下向来谨慎,要不是你允许,阿姨会替你接电话?”

几句话揭穿沈灼,他微红了脸,垂头不搭理殷未。

沈母不掺和他们的事,说着要起身去做饭了,再给自家傻儿子打了个电话,还在外面跑生意呢,再不回来,黄花菜都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