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有人敢让皇帝在大庭广众之下为平民表演,那不就真成戏子了吗?即使是教学,也不行。
底下观众窃窃私语,殷未听见有人说:“什么助理这么大牌啊?”“沈教授真好脾气,要是我,早给他开了……”“不会是滥竽充数,根本讲不出东西吧?”
殷未皱眉,想起身上台把沈灼解救下来,他做皇帝后哪受过这种委屈?
沈琢往殷未这边侧头,对沈灼音量不高不低地说:“觉得我在故意给您难堪是吗?我并没有那个意思,只是想让您知道,您不属于这里,我和殷未的日常生活对您来说都是屈就。您曾经的地位阶层是我们都不能企及的,我想,您不适应这样的场合,此时应该非常怀念从前的生活,但旁人——”
沈琢顿了顿,指向明确地微笑,“旁人未必想再回去,人总要在适合自己的地方才好。既然如此,接下来还是由我继续讲解示范……”
殷未看见沈灼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他心头一沉,又坐了回去。
沈琢的话不仅是说给沈灼听的,更是说给殷未听,语气客气又强势,但也有理。殷未因此想到更远的地方。
虽然现在世界发生交错,沈灼来到这里,但他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。他习惯了凌驾于所有人之上,轻易掌握生死。而现在,他连进门都得保安批准。龙游浅底有多憋屈,他不说,但殷未看得出来。
人总要待在适合自己的地方才好。这话不仅是警告沈灼,也提醒了殷未,就算再真情实感,快穿生活到底是虚构的,回到本位世界才是他的目的。
先前那封信让殷未产生三个沈其实是同一个人的感觉,因此也几乎陷进去无法自拔。
现在三者处于同一时空,这种感觉忽然又开始动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