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珏发起更猛烈的进攻,沈灼的软剑还钉在叛军掌心,一时没了武器,只能步步后退防御。
两方士卒死的死伤的伤,全喜公公也被手刀劈在后颈晕了过去,只有殷未与沈裴二人还站着。
双方难分强弱,沈灼故意卖出破绽假装摔倒后仰,待裴珏探身刺击便拧身躲闪从其背后取走数支羽箭。
沈灼手握箭尾,重重刺向裴珏肩胛,裴珏身子侧歪同时挥剑划破沈灼腰际。
两人皆滚翻在地。
殷未径直奔向沈灼,将他扶进怀里,他腰间已被血完全染红。
“痛不痛?能坚持吗!”殷未撕了衣裳替他包扎按压,关心之词脱口而出。
沈灼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:“你在意我。”
殷未懒得反驳他。
裴珏伤势似乎更重,他强撑着从怀里摸出一枚信烟,往天空发射,瞬间天际炸开一片亮斑。
他也扯着嘴角冷笑,“临州天高皇帝远,早已不是你能控制的天地。我发出信号,山下军士即刻便会上山围剿,昏君,受死吧!”
妈的,还邀人,有本事单打独斗!
殷未咬着牙骂娘,他已经听到大队人马冲上来的喊杀声,距离越来越近,或许,他们今天真的都会葬身于此。
没同年同月同日生,倒有幸死在一处。
“若你放了国师,我还可以饶你全尸。”裴珏继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