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沈家有个因为超忆症失明的废物小叔叔,和浪荡花心的殷家少爷凑成一对,也算是彼此不糟蹋,谁也没高攀谁。
“未哥,和瞎子结婚挺好的。你当着他面跟别人快活,他都不知道。”狐朋狗友的一句玩笑话忽然蹿进脑子里。
殷未摇摇头,丢掉那些黄色废料。换好衣服,走出卫生间,不自觉地撇头看卧室。
窗帘又被合上了,昏暗的房间里,小瞎子沈琢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,正在整理床铺。
殷未有时候会怀疑,他是不是真的看不见。虽然目光总是带着茫然,没有焦点,但手底的动作非常精准。
他睡的那一侧很平整,而殷未睡的那半边,简直像猪拱过一样,光滑的绸面被褥揉卷成团。
沈琢先是抓住被子两角,张开双臂用力抖开,再对折几次,乱糟糟的被子立刻变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块。
把被子块放在自己睡的那一侧,沈琢开始抚平床单。他手掌宽大却不粗厚,手指修长,动作很慢很柔,莹白的手指抚过丝滑的床单,看起来像是在弹奏古典钢琴。
对,他失明以前是会弹钢琴的。
这样的手,这样温柔的动作,如果抚摸在自己身上,会是什么感觉?
殷未一拍自己脑袋,怎么看人铺床都能看这么久,还净想些有的没的。
婚姻协议里说好的,不走心也不走肾,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纯睡觉。
再者说,意/淫一个可怜的瞎子也实在不地道。
“你洗好了是吗?”沈琢听见他的声音,侧头望过来,“上学之前,把早饭吃了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