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一出,曾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到底是庆幸多一些还是隐忧多一些。
柏砚和萧九秦二人,若为敌,自然是心腹大患,可若为友,又无异于如虎添翼。
曾玄心中复杂难言,柏砚却倒给他一盏茶,“皇储之争历来是漩涡中心,我与萧九秦所求不多,只希望你们双方斗争之余,看看天下黎民,看看塞外的北狄南夷。”
曾玄最后还是留在柏府,柏砚才穿好官服,萧九秦就来了。
落筠识相离开,一双手按在柏砚肩头,他一回头,便微微皱眉,“萧侯爷近来忙得很,怎的有空来我府上?”
他嘴里泛着酸气,毫不承认是想萧九秦了,这家伙一消失就是好多天,每每传消息都是派底下的人来。
柏砚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是没处发,他抽走萧九秦手里的梳篦,自己艰难地梳发。
稍微一不注意就拽下几根发丝来,萧九秦瞧着不忍,忙将人手按住,抽走篦子,“你犯不着折腾自己,头发又没惹着你,何苦让自己受疼。”
柏砚瞪了他一眼,“篦子给我。”
萧九秦将人拥住,这样会发些小脾气的柏砚不常见,他虽然觉得新鲜,但还是不想让人多受气,最后总归心疼的是他自己。
所以他巴巴地道歉,“是我让你恼了,你来折腾我好不好,柏大人大人大量,就先放过你那一头青丝好么?”
“哼!”柏砚拉着脸,眸子里却消了火,萧九秦微微松了口气,将人的腰封系好,又小心替他梳过发,然后拥着人往外走。
“你作甚?”柏砚微微挣扎了下。
萧九秦凑近在他嘴边亲了一口,讨好地笑笑,“耽误你一点时间,让你看个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