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艰涩, 柏砚眸子微动。

萧九秦也是多看了他一眼。

其实曾玄说的话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故事。

大致说来就是他与宋榷曾经做了一个约定,二人一个出卖色相,一个将手里的权柄暂时交于对方手中,然后便是一段畸形又复杂的牵扯。

二人不该开始,更不该越陷越深。

宋榷先动了情, 曾玄也快要守不住自己的心了。

这个时候偏偏曾玄又发现了一个大秘密,宋榷唯恐他逃了,便将人锁在屋里。

起初二人还能维持表面和谐, 但是有一日这个秘密被人挑破,曾玄知道自己会心软,所以索性利用他安排在宋榷身边的亲信偷偷逃了出来。

可怜他这么多年未曾处下一个朋友,逃离霄阳府的这夜他左思右想, 最后竟不知怎么的打定主意来找柏砚。

柏砚去绥阳山的消息是他无意间打听到的。

可是当他日夜兼程赶到绥阳山,柏砚却因为薛正鸣的事情回了郢都。

之后的事情萧九秦他们都知道,曾玄这一路上几次险险被人抓了, 如今落魄与乞丐没什么分别, 尤其那一脸的颓败, 柏砚叹了口气,“你不若先去沐浴一番, 再用点吃的,其余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。”

曾玄有些犹豫。

萧九秦开口吩咐人将曾玄请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