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出口,二人都是一怔。
何时连他们二人都要这样见外了。
但是柏砚知道,萧九秦说对了。
就二人现在的相处来看,他们像是已经将话说开了,但其实不然,柏砚一直觉得愧对萧九秦,便想事事都顺着他,而萧九秦亦是,他总想事无巨细的将所有事做好,但是又怕说出来柏砚觉得不自在。
二人缺乏沟通,就那样自做自事,以为默默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就是合适,殊不知二人都各自努力,最后却是事半功倍。
说起来,二人都无错,他们本心是好的,但是二人又都有错,因为有些事不是一厢情愿才够的。
“我不知道如何和你说。”柏砚好半天才艰涩地开口,他垂着头,皱着眉,好像每一句都掺了苦味儿。
要将自己所有的伤告诉萧九秦,那就意味着五年前他在诏狱的那些日子如何度过的也要一并坦白。
毫不掩饰的说,柏砚说不出口。
五年前的那些日子他不想回忆,说出来只会让萧九秦难受。
“坦白”这两个字还是很难的,尤其这种“坦白”和“诉苦”别无二致。
“五年前你在诏狱到底经历了什么?”萧九秦将柏砚放到榻上,他半跪在地上,以近乎膜拜的姿势看着柏砚,“告诉我……好吗?”
柏砚袖下的手捏紧。
下一刻萧九秦却附手上去,将他的手背裹住,“允太师带你出去前,你到底受了多少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