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砚一怔。

他哪能不知道呢!

但就是因为知道,所以才不敢往他身上想。

“其实这案子说难不难,说简单也不简单。”怀淳递给他一个账本,“你翻开看看。”

柏砚接过,翻了几页,脸色就十分难看,“这东西哪来的?”

“薛正鸣手里的。”怀淳点了点其中的一页,“这是关于昌安府的赋税的,你这两年一直在与户部的打太极,之前皇帝两次降低赋税,但是你看这里边记着的数字……”

“问题出在哪儿了知道吗?”怀淳面上一抹嘲讽划过,“如你之流竭尽全力想要为生民谋安乐,但是别忘了,最容易出问题的还是内部。”

柏砚指腹摩挲着着账本,良久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
当夜,柏砚拿着账本冒雨回府,柏砚书房里的烛火亮了一夜。

翌日一大早,萧叔来找他。

“阿砚,你脸色这么难看?”萧叔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里边是一碗素粥两碟小菜并几个包子。

柏砚接过托盘,动都没有动吃食,“我无事,就是公务积攒的多了些。”

朝中的事情不便说也一时说不清楚,柏砚索性压下。

萧叔担心他,亲自催着他用了大半碗粥,但是包子一个都未动。

不等在说什么,柏砚已经唤人套了马车出去。

这日早朝皇帝还是未到,怀淳倒是在,底下朝臣看着前边的二皇子魏承澹和五皇子魏承唳,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