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麒吃得嘴边流油,柏砚看着只乐,男人这两日一直养伤,吃得都是白粥,这会儿闻到鸡肉的香味,眼珠子都直了。
“继续。”柏砚冷酷无情,催着他继续说。
男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还是老老实实道,“南夷起了内乱,我不慎被亲信背叛,一路遭到追杀,原本是要往江南逃的,但是……路上躲进行商的车里,就莫名其妙来了郢都。”
“当真是无意间来到郢都吗?”柏砚对他这句话存疑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当真是如此。”
“哦。”柏砚将最后一点鸡肉喂给柏麒,自己拿了布巾擦手。
男人看着他,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,在他眼中,柏砚这人实在难对付得很,都不按常路出牌。
果然,柏砚净了手,唤了落筠将柏麒带走,终于打发慈悲让男人坐下。
“南夷情况怎么样?”柏砚十分直白。
男人一惊,“你这不是让我背叛自己的子民吗?”
“你要这么想也没错,”柏砚面色如常,“只不过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将你送到大理寺。”
“你!”男人怒不可遏。
柏砚摆明了就是威胁,看男人气得要死,他还说风凉话,“你现在不说,到时候大理寺一用刑,你还是得老实交代。”
“不可能!”男人气得眸子都红了。
素闻大梁人阴险狡诈,没想到他偏偏遇上了最狠毒的一个。
但是更可恶的还在后边,柏砚袖子一动,竟然拿了一把匕首,他走到男人身旁,匕首冰凉的刀刃比在男人脸上,“我这人坏得很,见不得小美人被用刑,”他说归说,匕首慢慢滑到男人颈侧,“所以你老实交代,好保住你这张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