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,匆匆跑过来一人,“大人,在院子后边的库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,已经腐臭了,仵作正在查身份。”

柏砚与萧九秦对视一眼,忙赶过去。萧九秦身上的伤也顾不上看了,只粗粗擦了擦。

待到走到那儿,已经围了不少人,一见柏砚,都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,让二人进去。

仵作是从大理寺请过来的,都察院死了人,大理寺也不可能不管,索性还来了一个寺正,而且锦衣卫也来了一位总旗,反倒是掌管审案的刑部不见人影。

“查清是什么身份了吗?”柏砚走过去看到地上的尸体时,眉头都慢慢皱起。

说是尸体,但其实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了。

这处库房已经废弃,平日里没人会来这儿,而且由于地势较低,前段时间一直下雨,致使此处积了一滩水,而死者偏偏就泡在水中,时间久了,尸体肿/胀,蛆虫在水中蠕动,有那承受不了的直接吐了。

萧九秦下意识地挡住柏砚的视线,但是被柏砚推开。

他面色有些不好,但是还镇定,与仵作开口问话。

仵作是个四十多的汉子,饶是平日里就是做这活的,但他还是啐了一口,“凶手故意的,若不是尸体一只手腕搭在水滩外,正好有一处胎记明显,就这腐烂成鬼样子的尸体,阎王爷都看不出来这人是谁。”

说完旁边都察院的一人递给柏砚一个小册子,“已经核实过了,是都察院的一个正九品检校,名唤张运,自十日前与右佥都御史见过面后便不见踪影,与他相熟的人不多,遂这多日也无人注意到他不在。”

“偌大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,就没有怀疑过吗?”大理寺的那位寺正拉着脸,方才开口的那人一梗,但还是开口解释,“这人脾气古怪,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的,时间久了便无人愿意和他说话,从前他也消失不见过好几次,这次便没有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