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指挥宁家私卫的信物。”

柏砚下意识去看魏承澹。

“当年宁家出事,他被太后接进宫,但是没多久驸马和公主接连出事,一朝父母俱亡,又恰逢宫里出了乱子,我,助他出宫,但是没想到……再见面时他已经被……”

魏承澹脸色十分难看,柏砚却不难理解他的心情。

如怀淳所言,魏承澹性子内敛,从不任性妄为,加之从小被皇帝贵妃厌弃,便养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性子,他当年助怀淳出宫,本意是帮他,但没想到怀淳被抓,最后竟然还被去了势。

一个俊逸端方的皇室宗子,竟然落得如此下场。虽然与魏承澹无关,但是他却始终觉得是自己的错,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帮怀淳出宫,那他在太后的护佑下总不会出事。

久而久之,这种自我贬斥的心绪直接占据他的内心,魏承澹一开始是半分不敢去接近怀淳的,唯恐自己从他眼中看出分毫嫌恶。

后来,他离开郢都,二人相距千里。

魏承澹在给太后守孝的同时也不禁回望自己与怀淳的那几年相识,胸中大多是对怀淳的愧疚。

想起从前旧事,魏承澹脸色苍白不少,柏砚有心开口,但魏承澹摩挲着那玉牌,声音低低道,“这块玉牌是公主留下的最后一件物什,凭此可以调动一批私卫,怀淳只用过一次。”

“当年公主府的那场大火……”柏砚其实知道得也不多,他那时被投入诏狱,自身难保,只是从狱卒和锦衣卫口中得知此事。

“那火出现得蹊跷,是从主院的书房开始烧的,不知为何,公主与驸马偏偏在书房,待下人反应过来时,书房已经救不了了。”

“有人故意纵火?”柏砚听着就觉得蹊跷。

“书房泼了火油,一旦烧起来,根本救不了。”魏承澹不是没派人查过,怀淳亦是查过,但是毫无所获,就像是凭空被人放了火,连点痕迹都没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