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砚接过,先检查了一下,没发现什么不对, 他也不急着打开,问洒扫,“可认识那人?”
“不认识, 对方戴着斗笠, 说话也刻意压低,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。”
柏砚点头,“好, 我知道了。”他让人下去,不过那人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住,“大人,也不知小的有没有听错,那人似乎不是郢都人, 听着说话的音色,倒有一点像是异族人。”
“异族人?”柏砚一怔。
“也不完全像,但是小的曾见外邦商人来经商,言谈之间是有很大的区别。”
“北狄、南夷、西戎,或者女真,你听着对方像哪族人?”柏砚说着还开口试着各自说了一句话让他听。
洒扫想了想,“像是北狄人。”
柏砚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,飞快打开信封,果然里边不是大梁文字,他皱着眉看了一遍,只识得七七八八,他想了想索性拿着信往外走。
他一路沿着长廊往另一边走,督察院不少人看到他,往他身上瞟,却极少有人和他打招呼。
“柏大人这急着是要去哪儿?”一人难免好奇。
柏砚停下脚步,“可知巴大人去哪了吗?”
“巴大人?”那人挠了挠头,“好像已经告假许多日了,听说他府中老母近来身子不大好,而且他的独子也染了病,这两日应当抽不开身罢。”
柏砚想了想,最后还是找人问了巴大人的府邸找了过去。
巴大人其人,虽好打听闲事又嘴碎些,但是为人良善,当初柏砚初到督察院时,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抱着极大的恶意,很长一段时间都对他使绊子,但唯有巴大人,时不时帮柏砚说话,被人讽刺了也不生气,只乐呵呵地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