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淳依旧是温和的一张脸,出乎意料的,魏承澹不在,倒是魏承唳出现在陛前。
许多日未曾上朝,朝臣攒了不少折子,一个接一个大臣出来奏事,但没多久,皇帝就开口退朝。
说到一半的大臣纵有满腹郁卒,最后也只能任皇帝离开。
“陛下如今是越来越沉迷炼丹了,这样下去,国事懈怠,又如何治国安邦?”
“是啊,连朝议都草草结束,时间长了必将引起祸端……”
“……别说了,还是先出宫。”
朝臣三三两两结伴离开,严儒理晃了个神的工夫,柏砚已经不见了。
“怀淳。”柏砚跟着小太监走到偏僻处,就见怀淳在那儿等着他。
“长话短说,”怀淳看上去脸色不大好,“近来连我都极少有机会见到陛下,”他递给柏砚一个药包,“这是陛下一直服用的药,没什么问题。”
柏砚接过打开,里边放着浑圆的两个药丸,他随意看了看,“你确定没有问题?”
“几位太医都查了,大多是补药,”柏砚看上去脸色也不大好,这几日他一边要探听皇帝那边的消息,一边护着魏承澹,几乎要将自己掰成两半用。
柏砚担忧地看着他,“你也不要太过劳累,再如何那道士总不敢对当今天子下药,反而是那云嫔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云嫔的确怀了龙胎。”说到这儿怀淳难免有些气怒,“承……二殿下本是要求见陛下,奈何那云嫔几次三番阻挠,后来又……”
“又怎么?”
“说了我几句,”怀淳顿了顿,“他便发了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