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什么?”萧九秦又是那副耍无赖的嘴脸,柏砚拿了茶盏隔在自己与萧九秦中间,“喝完这盏茶,你我还是离远一些,该去做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吧,否则哪日你我二人被拎到皇帝面前,我还得想些借口来敷衍那位。”

柏砚一脸郁卒,萧九秦却忍不住想逗他,“既然这样讨厌官场,那你还削尖了脑袋往里边挤?”

“久在樊笼,时间久了都习惯了,哪里还会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柏砚没什么优点,但他对自己有些清醒的认知,“我这人就这么点本事,若是布衣,大概是经商不善,种田不会,当个教书的夫子又会觉得枯燥……”

他将茶盏塞到萧九秦手里,自己困倦地按了按眉心,“其实比起大多数人,我已经走到了他们钦羡的地方,不需担忧吃食,出入有车架有侍从,算得上优渥了。”

萧九秦放了茶盏,招了亲信进来低声吩咐他几句,而后扯着柏砚就往后院去。

柏砚不肯就范,结果这家伙直接将人扛起来就走了。

若不是顾忌自己的身份,柏砚现在已经要气得咬人了。

萧九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,将人扛到柏砚屋里,往榻上一扔,自己便凑上去与他躺在一块儿。

大白天的,院子里都还有下人在忙,里头俩人这么胳膊挨着胳膊,柏砚无语又疑惑,踢了踢萧九秦的小腿,“青天白日的你又犯什么病?”

“别动。”萧九秦将他的脚圈住。

柏砚无语,挣扎了下没挣扎出来,索性不动了,他们都平躺着,柏砚盯着头顶的纱帐,“怀淳现在也不知如何,你却拉着我大白天的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