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九秦微讶,“为魏承澹?”他顿了顿,试探问,“是我想得那个意思吗?”

柏砚点头,“在怀淳心中,魏承澹应当是比他自己要更重要的。”

“不是我介怀怀淳的身份,魏承澹毕竟是大梁的二皇子,他们二人……”萧九秦说的是实话,二人身份悬殊,他想不出魏承澹一个天潢贵胄,如何会与一个太监有那样的关系。

“怀淳本也不是怀淳。”柏砚话中有话。

萧九秦五年前就离开郢都,在北疆这五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,但是足以发生一些事情,比如朝中忽然多了一个叫怀淳的太监。

“怀淳不是怀淳,那他是谁?”萧九秦从前大多都跟柏砚在一起,对怀淳着实没什么印象,如果是五年前就认识他,他便不可能现在一丝印象都无。

“宁宣怀。”柏砚眸色晦暗,“五年前,虞阳公主独子宁宣怀,若不是出了那事,当年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应当就是他。”

萧九秦怔住,“怎会是他?”

“即便觉得不可思议,但就是他,当年驸马被问斩,公主自缢,是太后护住他,但是……没来得及救下,被……”柏砚攥紧拳头,“你那时刚到北疆,郢都处处风声鹤唳,允太师将我送到城外温泉庄子,等到一个月后我回城,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。”

“宁家不是满门都……”萧九秦下意识道。

“那是欺骗天下人的,”柏砚心里翻搅,“从前我与他并不认识,但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世家公子,分明有显赫的家世,爹娘恩爱,阖府祥和,我想不到,他是如何活下来的。”

“柏砚……”萧九秦走过去,轻轻抚了抚他的肩。

“虞阳公主是太后看着长大的,宁宣怀也颇受太后喜爱,幼时常进宫,遂与魏承澹认识了,后来魏承澹被送到太师府,公主府与太师府只隔一条街,那时二人时常在一块儿,一来二去就生了情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