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营多年,每次都是草草洗过,头发随便擦两下就完了,萧侯爷哪里会这精细活儿,拿着布巾的手有些心虚。

柏砚倒也没生气,只是怕疼惯了,他接过布巾走去放下,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萧九秦。

“大半夜冒雨过来,侯爷可不是为了给我擦头发吧,”他靠着软塌,脚尖在地上点了点,“说吧,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?”

萧九秦无意识地盯着柏砚那白净的脚丫子,嗓子有些冒火,他仓促地将手里的温茶一饮而尽,还被呛了下。

柏砚一脸狐疑,总觉得今夜的萧九秦格外奇怪。

“咳,没什么,”萧九秦掩饰地咳了声,继续道,“来找你是为一则消息,据手下暗桩说,允贵妃不日即要回京,随行允太师、二皇子,五皇子先行,应当是要赶在重阳节回来。”

“重阳节?”柏砚微怔,“那岂不是后日。”

柏砚当即便想找人去探听消息,“依着常理,到这个时候应该早早就有人来传消息,怎的到现在都……”

“不用再派人了。”萧九秦拦住他,“不出意外明日午后两位皇子就能进城,想来是压着消息了,他们怕冯妃在这档口又闹出波折来。”

“自魏承枫被封为绥阳伯,冯妃日日在寝殿哭闹,好几次想去见皇帝,但是次次被那新封的云嫔拦下,听宫中小太监说,冯妃还打了魏承枫,母子二人大闹了一场,如今一个日日一哭二闹三上吊,另一个则酗酒作乐。”

“就这么个废物,还道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。”柏砚嗤了声,萧九秦看他,“你们二人从前有纠葛?”要不然为何上次宫门外就神色不大对,后来宫宴上更是闹出不快。

“不是传言中他打死了工部侍郎的嫡次子么,”柏砚眸子阴郁,“其实是他凌虐致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