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说,”严儒理一开口,没想到柏砚几人就看过来,他忽然哑了,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。

犹如一个小秀才在几位状元面前秀文采,班门弄斧的感觉不外乎此。

“你说。”柏砚鼓励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就是说,如果……有人勾结北狄蛮子,意欲不轨……”他看着萧九秦脸色彻底黑了,顿时后悔起来,为何那会儿贺招远离开的时候他不一同跟上呢,也好过在这儿吓得跟个鹌鹑似的。

严儒理没有柏砚他们那样事事都要具体到一个细节,这便导致他们不敢胡乱揣测,毕竟只要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便要有相应的证据。

可是这样一来,反而限制了他们的思路。

先前柏砚还想着是不是有人暗地里勾结北狄的暗器商,可是比起这个,严儒理的猜测虽然容易激起滔天秘闻,但是也更顺理成章。

柏砚和萧九秦对视一眼,二人心里都有了底。

岁充更是比他们要更忧心,一时间脑中乱成一团,他是大理寺卿,遇上这样的秘闻,压力顿时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倾轧过来。

“此事动辄便是关乎大梁与北狄的骇闻,现在务必要奏于皇帝知晓。”

“不可。”柏砚制止了岁充。

“柏大人?”岁充不敢担当这样的大事,倘若真的有人勾结北狄蛮子,无论其人身份是谁,都不是一件小事,他怕是只会卷到其中,最后……

柏砚比起岁充要更镇定,“岁大人,此事只是一个猜测,你我没有丝毫证据,只是凭借一个还未招供的马夫和一个拆解的血蒺藜,谁会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