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处自有大理寺的人来察看, 金吾卫没有擅自乱动的权利吧?”柏砚扶住萧九秦的胳膊,虽腿脚不便,但他丝毫不肯挪动半步叫金吾卫往马车处凑近。
“柏大人是要挡着吗?”邢钺脸色愈发难看。
柏砚摇头,“我不挡。”
听了他的话, 邢钺脸色刚好转了些,但是下一刻就看柏砚指着萧九秦,“是他要挡着你们。”
萧九秦:“……”祖宗您高兴就好。
邢钺积压的怒气憋在胸口处, 想发又发不出来, 萧九秦的威名传遍大梁, 武将俨然都以他为首,邢钺纵有再大的不忿也不敢得罪萧九秦。
“大理寺的人很快就到了, 你我二人这次怕是又要搅和在一块了。”柏砚叹气,“之前一直避免我二人过于频繁地交集,至少不能让众人总惦记着,但是现在看来怕是免不了了。”
“既然有人要往我们这儿支靶子,那便接下。”萧九秦没什么顾忌, 在他看来,他与柏砚清白……
哦,不清白了。
清白虽谈不上了,但诸事问心无愧,各路牛鬼蛇神胆敢来挑事,便尽管来,总之他不惧。
见萧九秦没什么大的反应,柏砚压下心头的那一点隐忧,罢了,只要他多加防备便行了,其余的,顺其自然。
金吾卫在旁边守着,柏砚则挑了一块地方歇了歇。马车是平津侯府的,萧九秦自然也为了避嫌,只站在柏砚身边。
“话说,你那会儿还说自己在军营,现在人又在这儿,被有心人弹劾了又该怎么办?”
柏砚不能消停,总是容易想七想八,萧九秦对他无可奈何,但还是宽慰地递给他一个眼色。
信我。
柏砚偏过头,只能相信这家伙心里有谱。
当朝御史驾车在城中疾驰,一路上虽没有伤着人,但是也闹得挺大,待大理寺的人到时,严儒理和贺招远也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