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招远,明日起你去大营守着,何日你那狗生崽子了,你再回来。”萧九秦说完,鞭子一扬,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中。
徒留贺招远在原地发愣,“我府上的狗是公的啊,怎么生崽子?”
旁边兵士看不下去了,好意提醒了他一句,“贺大人,说句大不敬的话,您以后能别开口还是别开口了……”当着侯爷的面儿将他比作狗,您这不是缺心眼是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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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府洗去一身风尘,柏砚赶在黄昏前进了宫,皇帝这段日子身体越发不好了,每每在龙椅上坐会儿便撑不住半昏半睡。
伺候他的怀淳一见柏砚,先将人拉过去,悉心问了几句,“听消息说,你险些没了命……”
“又是哪个胡乱传递消息呢!”柏砚矢口否认,“从来没有的事儿。”
怀淳哪里信他的辩解,温和的脸上尽是忧色,“怎么说了总是不听呢,你事事都往前冲,那些侍从难不成都是废物,而且还敢孤身一人往土匪窝里跑,你真是不要命了!”
柏砚被训也不在意,他扯出一点虚心听教的笑意,“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,总归将差事没有办砸,这样也算不负当初在朝堂的那一番豪言。”
“就你能干!”怀淳知道柏砚没有听进去,自然懒得再多言,往里面示意了一眼,提醒道,“你且记着,进去已经该说的说了便是,其余的,那位不问,你便管好嘴。”
“多谢。”柏砚一揖。
换做旁人,怀淳也不会特意多做告诫,柏砚承他的情,又说了两句话二人先后进去。
皇帝半阖着眼,膝上盖了一块毯子,手边高高一摞折子,看起来也没有翻动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