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霄阳府襄助,永州府百姓铭记于心,我与柏砚也会在回到郢都后向陛下替二位请功,只不过……功归功,过归过,方粤之死及伏火雷一事,希望二位能讲清楚。”
萧九秦居上座,他在北疆五年,一身煞气不掩,说他仗势欺人也好,莽夫无礼也罢,柏砚一直心牵的事情他不能叫宋榷二人糊弄过去。
宋榷微微皱眉。
曾玄也心不在焉。
萧九秦耐心告罄,“如果连这些都不能坦白,恕本侯不能继续谈下去,来人,送客。”
他直白又粗犷,隐隐还带些匪气,曾玄见过无数人,一度也觉得宋榷脾气鬼怪难以招架,但是现在看来,如萧九秦这般油盐不进的才是真难对付。
他们二人自进来还未来得及张口,萧九秦就堵了二人的嘴,而且先下手为强,将自己的砝码给摆得明明白白。
眼看着奴仆就要送客,曾玄扯住脸黑如墨的宋榷,自己则朝萧九秦躬腰,“侯爷,还请给些机会,容下官解释一二。”
萧九秦看着他,半天才点头,“说吧。”
曾玄拿出想好的措辞,“柏大人来信后,霄阳府便即刻发兵,一路上不曾有半分迟疑,但是侯爷也知,永州府的匪患,只要有心人查上一查,都会知道不好应付,遂下官一早准备了伏火雷,做了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至于那方粤,说到底是下官的错,那日将其抓住后下官审过一次,因着从前有些旧仇,便……言语激烈了些,没想到……那人胆小又容易多想,一时没看住便叫他寻了短见……”
“是吗?”萧九秦眸中仍有犹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