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嘴唇被润湿,喉间的干涩也消失,柏砚一脸生无可恋。
萧九秦瞧他模样,有些不高兴,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只是喂药而已,你别想那么多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也就是不想你死在我面前,免得之后陛下责怪于我……”
“我懂。”柏砚还是表情很莫名。
萧九秦觉得不大对劲儿,“你懂什么了?”
“我不干净了……”
柏砚一本正经开口,萧九秦险些呛住,好半晌才开口,“你莫不是砸坏了脑子?”
“哦,我开玩笑的。”柏砚端的是一副清风朗月的隽逸,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没法接。
萧九秦对柏砚没法子,五年前是这样,五年后还是这样。
无数次,连萧九秦都不禁感叹自己毫无长进,否则就因二人之间的那些“恩怨情仇”,早些解决了就是,再不济二人势同水火,见者便两厢发难。
但是……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?
萧九秦看柏砚眼睫扑簌扑簌的,心头早就软了,这家伙就是个妖孽,偏要叫人心甘情愿对他好,最后还不见得能被他高看一眼。
“我饿了……”柏大人软着声。
“嗯。”萧九秦心想,这就是我祖宗。
贺招远正在院子里吃东西,手边放着一碟粗制的油糕,一见萧九秦出来,他也未起,拿了一块油糕递给萧九秦,“侯爷,要来点吗?虽不及郢都的滋味,但耐饿。”